噓，我愛你6-1
第六章、爆豪的五年(別名：爆豪的場合4)
*突發奇想的文，背景跟『個性』為配合劇情略微修改，含著大量私設，基本上全是在胡扯。
－－－我是謎之分隔線－－－
『那傢伙……他總是一直待在我的身邊，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的存在，以至於我從來都不曾想過，如果有一天，沒有了他在我的身旁的話，會怎麼樣？而當我真正體會到了之後，我才發現……原來真正離不開這種關係的那個人－－－不是他。』
－－－
看著周圍一片漆黑的空間，他只覺得頭很痛。
不！
正確來說，他全身上下都很痛，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活生生撕裂開來般。
只是在這樣的劇烈疼痛之中，腦袋裡傳來的痛楚還要更為強烈、更為深刻罷了。
他知道自己正處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，腦袋裡卻是一片的混亂。
他能感覺到痛，但是卻無法思考。
他想要停下來，但是卻無能為力。
突然，他彷彿是被人給直接仍進到冰水池裡一樣，身上的疼痛感驟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股好似連血液也快凍結了的刺寒感。
緊接著，他好像聽見了一些聲音，然後看見了一束光－－－
視線逐漸聚焦，意識同步歸位。
連眨了數下眼睛後，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熟悉的房間裡頭，四周佈滿著歐爾麥特的壁報與商品。
在左側靠牆邊的床上，一名有著一頭綠色亂髮的青年正坐在床沿邊望著他看。
『卡醬，我告訴你喔……』
綠髮青年輕笑一聲，臉上洋溢著全然的喜悅。
看著眼前他最為熟悉不過的人，他卻聽不清對方後續說出口的話語。
忽地，白光一閃。
隨著光芒越來越為白熾，整個房間的一切忽地扭曲了起來。
哪怕他還想再多看幾眼青年，刺眼的光線還是迫使得他緊閉起雙眼。
再次睜眼後，他定睛一看，周圍的場景已經轉換成是某所學校的教室，而他同樣熟悉不已。
原先在他眼前的綠髮青年，也變成了一名稚氣未脫的少年，宛如祖母綠般的眼眸正靈活地眨動著。
『卡醬！』
少年咧開嘴笑著呼喚他，開心的朝著他伸出了佈滿傷疤的右手。
凝視著面前他最喜歡的一幕畫面，他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會在這裡。
下一秒，白光再度閃現。
看著周圍的空間宛如布條般瞬間被抽離開來，他忽然覺得有些惋惜，卻也早已習慣了。
下意識地閉上眼睛，直到耳裡傳來眾多吵雜的聲音後，他才再次睜開眼眸。
眼前的景象又再次變成是一座人聲鼎沸的遊樂園－－－『All might 紀念遊樂園』。
前方的少年則又變回了青年的外貌，此時正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背對著他。
『卡醬……』
青年低聲輕喚著他，卻逕自地往前緩步走著。
看到這一幕時，他已經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了。
但他……卻無力去阻止接下來的發展。
他知道自己不該移動的，但卻還是忍不住朝著青年大步奔跑了起來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的在縮短著。
數步之後，他猛地朝著前方的那人伸出了手。
可掌心率先所觸及到的卻是一面堅實的硬物，使得他無法再前進半分。
他與『他』之間，就像是隔著一層透明又堅不可摧的高牆般。
自己站在這一頭，而『他』卻在另外一邊。
他張嘴想要開口呼喚對方，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緊握雙拳，他用力地拍打著那道透明牆壁，試圖引起青年的注意，但那卻只是徒勞無功，對方離得他越來越遠……
於是他只能更加著急、更加用力的敲打著那面牆，無聲的拼命呼喊著對方的名諱。
因為無能為力而憤怒的臉孔扭曲了起來，連自己的雙手都已經破皮流血也毫不在乎，他只是一拳又一拳的，像是不要命的狠砸著。
他其實知道自己不該再這樣下去，不該再繼續沉陷於此，但他沒辦法……身體的一舉一動完全違背了他僅存的理智。
驀地，透明的牆面上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。
他見狀之後，開始以那個地方作為重點，不停的用力揮拳打去。
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搥打，細小的裂痕逐漸往外擴散了開來，連同他周遭的空間也碎裂成宛如毫無規則可言的蜘蛛網。
最終，在他猛地全力朝著前方揮出的一拳之下，牆面就宛如鏡像般被他擊碎成無數的碎片。
然而他眼前的畫面卻也在那一個瞬間，忽然就又幻化成了另外一副景象－－－
在那整片怵目驚心的血紅色之中，出現的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畫面－－－
隨著從自己的臉上滑落到地面血池裡的水滴聲，他失控的咆嘯著。
全身的細胞都像是要炸裂開般，從心口處傳來了無比劇烈的痛楚。
那是－－－死在他手上的……『綠谷 出久』。
－－－
「啊啊啊───！！！」
在這痛不欲生的吼叫聲中，爆豪猛地睜開了雙眼，本該彈坐起的身子卻被束縛帶給猛地拉回到椅子上。
「哈啊……哈啊…哈哈……哈啊……」
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後，爆豪這才有辦法把剛剛那過於真實的幻境與現實給區分開來。
他現在正處在一間像是手術室的白色房間裡頭，身上貼著許多的管線連接到一旁的大型醫療儀器上，以記錄他的身體狀況。
右手邊是一整面的單向玻璃，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動物園裡被人圍觀的動物一樣，興起一股莫名火大的情緒。
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，本能的想站起身子時，爆豪這才恍然想起，自己的身軀早就被牢牢的固定在特製的拘束椅上，只有頸部以上的部分可以勉強活動。
比能在小範圍內裡行動的動物還不如……簡直就像是一名被關起來的精神病重症患者！
「嘁！」
忍不住地咒罵一聲，後腦勺重重地地往後撞去，爆豪緊閉起雙眼，開始調整起自己的呼吸，靜靜地等待著他人過來幫他解開束縛。
沒過多久，他的前方就傳來自動門滑開的聲響，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也緊跟著響起：「兩小時二十八分又十九秒，時間又延長了啊……」
「嘖！」瞥了眼正拿著數據在研究的金髮青年，爆豪朝著對方吼著：「再來一次！」
「好……好你個鬼！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！？Of course not！當然不行！」在胸前比了個大叉叉，有著一張娃娃臉的金髮青年解釋道：「你的精神波紋已經亂到超過安全數值了，所以我是絕～～～對，絕對！不會再讓你繼續接著試第三次的，你就趁早放棄，趕緊去休息吧，過幾天我們再繼續。」
「啐！」聽聞對方的說詞，爆豪忍不住低聲咒罵著。
───該死的！爆豪勝己你個廢物！！！
心裡罵歸罵，但他其實知道對方說得是對的，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狀況了。
現在的他得緊咬著牙關，才能克制住那還沒完全消退掉的『本能』，不去對身旁的這人做出些什麼事情。
「好了，你也別這麼虐待自己，放輕鬆一點咩～」開始動手在旁邊的電腦裡輸入密碼，金髮青年一面勸說著，一面替爆豪解開加諸在他身上的束縛。
「誰他媽的在虐待自……」
「臥槽！時間竟然這麼晚了！？」
活動了一下被綁住很久的手腕，爆豪下意識的就想朝著對方吼去，結果金髮青年理都沒理他的，只是看了眼手錶後，就自說自話的往門外跑去。
「不跟你說廢話了！我家honey可還在等我吃飯啊！你自己就……隨便啦～反正晚上八點我們一樣在三號診療室碰面，就這樣啦～掰～～」
隨口留下一大串話之後，金髮男子就急沖沖地跑掉了，只剩下爆豪一人還坐在椅子上，臉上滿是一副想發火卻又發不出來的憋屈模樣。
像是面部肌肉神經失調般，抽了抽右眼眼角，爆豪不禁破口大罵出聲！
－－－
「那個…哈啊……該死的…混漲庸醫……哈哈……」
好不容易才發洩完過度激動的情緒，本就因為『深層潛行』而感到精神疲累的爆豪直接無力地躺倒在椅子上。
看著天花板上刺眼的聚光燈，他抬起右手捂住了眼睛，咬牙切齒的，滿是對自己的不甘與惱怒。
從他來到美國的那天算起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年了。
除了前半年必須待在醫院裡反覆進行煩雜又疼痛的復健與治療、以及不定時去處裡各種瑣碎雜事之外，這是他每天都必做的事情之一－－－學習控制『個性』。
在常人聽來或許可笑至極，但這確確實實是一件已經困擾了他近兩年的事情，而他……毫無進步。
一切的起因，都是從那天開始的。
後來人們好像是這麼稱呼那場事件－－－『英雄惡夢』。
───呵～很貼切的形容，不是嗎？
因為那一天發生的總總，對他來說，確實就像是個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夢魘般，至今為止也還是不停的在糾纏著他不放。
那一天……在他的計畫之中，那天本該會是他人生的另一大轉捩點的才對。
而從某些方面來看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沒錯。
然而……卻是朝著與他所預想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馳，將他的人生徹底扭曲成一個想解卻解不開的死結。
事態的演變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，就像是一輛失控暴走的火車般，直直地朝著他最不願看見的情況暴衝過去，而他卻無力阻止，就像是個無能為力的廢物。
到後來，當他終於擁有可以『停下』一切的力量時……已經來不及了……
他犯了身為一名英雄……不，應該說是身為一個人，就絕不該犯的一項大忌－－－
所以他無法回頭，只能沿著這條蜿蜒曲折又糟糕透頂的坎坷破路繼續前行著。
最終，那場激烈死鬥的結果是－－－
－－－他，親手殺死了『死柄木 弔』。
人命的重量是很重的，哪怕那個人罪該萬死也是一樣。
他很清楚這一點，相當的清楚。
在親手殺過人之後的現在，或許他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。
但……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，一刻也沒有過。
只要能守住另一個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還要重要的人，無論這件事情重來多少遍，他都還是會一再的去觸犯那一條禁忌的界線。
所以，在繼『他』將一切託付給自己之後，他又再次得到了……另一份不屬於他的『力量』。
他一直希望能變得比任何人都強，但他卻從未希望得到這份能使他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強大『力量』。
因為代價太大了……大到他差點失去他最為珍貴的寶物。
只要閉上眼睛，就算不去細想，那天把他打入絕望深淵的場景，依舊可以輕而易舉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。
就算不用以做噩夢的方式去無限循環，那天發生的所有細節也早已深深地刻畫在他的記憶深處，哪怕用盡一生他也絕對無法忘懷……那彷彿心死去一般的瞬間……
－－－
剛從重度的昏迷中猛醒過來時，我其實並沒有立刻就確切的感受到自身明顯的變化，心裡第一個所想到的……是那一個笨蛋。
事實上，後來的我究竟做了些什麼，我也是在事後回憶時才逐漸想起來的。
當下腦子裡因為充斥著各種東西而亂成一團，只是單純的憑著本能，想去到那人所在的地方而已。
直到我站在急診室的門外時，我才猛地回過神來，並清楚的感受到……自身的無力與弱小。
明明隔著一道密不透風的厚實門扉，但是我卻仍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手術室裡所發生的一切、聽清從那裡面傳出來的聲音、並切實的感受到……那正逐漸消逝而去的生命。
手術台上的那個人正在死去，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。
裡頭的醫生們彼此都在大聲的喊叫交談，有些人正在緊急的準備用電擊搶救，有些人正在拼命的發動著『個性』試圖維持住他的生命力，有些人正在……
就算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那麼的凝重又驚慌，但卻還是有序的在遵從主治醫生的指揮，積極地搶救著手術台上的那人。
但……那些都是沒用的……
毫無任何根據，但我就是莫名的知道，僅憑這些手段是不可能救得了他的。
他很快就要死了……
他很快就要從我的世界裡，永遠的………
我再也不能夠……
『卡醬……』
不要……
『卡醬，等等我啦！』
不要死……
『卡醬你沒事吧！？要不要緊！？』
拜託…不要……
『把卡醬還給我！！！』
不要死…不要消失……
『卡醬，我……』
要我做什麼都行……所以拜託……
『卡醬！』
不要從我的身邊……帶走他……
無助的心慌感湧上心頭，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慌亂不安，腦袋完全無法正常運作起來，無法去思考到底該怎麼辦……該怎麼做才可以……
我只知道……我快失去他了……
我伸出發顫的手去碰觸著那道把他跟我分隔開來的門扉，明明心裡想要用力的將其一把推開，但手臂卻使不上更多的力量。
我把頭靠到門上，想要試著離得他更近一點，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，但雙腿卻是無力的跪了下去。
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，呼吸彷彿凝滯了般，我就連一句吶喊都喊不出口。
懊悔、憤怒、悲慟、或是絕望……任何詞彙都不足以形容我當時的心情。
好像有人正在靠近我、好像有人正在對我說著什麼……
但是，我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了……什麼都……
時間，好像就此停滯在這一刻……
就在這時，我聽見了一個聲音－－－
一個細微到仿若幻覺，如真似幻的飄渺聲音－－－
宛如惡魔的呢喃般，『它』對我如此的低語著－－－
－－－【你，想救『他』吧？】
我不知道是誰在跟我說話，又或者說那是什麼東西，但只要能夠救『他』的話，我會－－－
－－－【對！我想救『他』！不惜付出任何代價！！！】
不惜一切代價！
－－－
「為什麼？你說說看是為什麼啊！？WHY！！？」
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不停噴著口水，赫然就是剛剛才丟下他的金髮青年，正在吃飯的爆豪頭上暴起數根青筋。
然而就像是視而不見爆豪那張跟木炭有得比的黑臉，又或著是根本就不擔心他會發火般，青年仍自顧自的，一面用力地吸著面前的那盤義大利麵發出簌簌的聲響、一面不停的漫罵著。
「那個可惡的混帳！明明約好今天要一起吃飯的！我都還特地訂好三星級的餐廳了啊！！！結果呢？結果他喵的！那個傢伙竟然敢放老子鴿子！！！啊啊啊啊啊啊───！什麼搶劫、什麼歹徒的，管他們去死啊！搶劫犯有我重要嗎！？有嗎！？有嗎！？有嗎！？誰才是你男朋友啊！可惡！！！」
青年越說越激動，連手上的叉子都舉起來胡亂的揮舞著，把他那邊桌上濺的到處都是醬汁。
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畫面，爆豪的臉色又更低沉了幾分。
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，相當的不願意……但眼前這個看起來精神相當有問題的青年，的的確確就是他現在的心理醫生，『齊恩．史匹爾德』。
齊恩．史匹爾德，年僅十八歲就已經從全球公認最頂尖的知名醫學研究所畢業，不僅刷新了該所學校的最快記錄，還同時擁有三個博士學位，目前正擔任美國排名第一的英雄事務所『THE WORLD』的專屬心理診療師。
外界都傳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天才，但爆豪卻只覺得對方是個該死又聒噪的屁孩！
「吵死了！不要在我這邊大吵大鬧的！給我滾！」
受不了對方這難看的吃相，爆豪果斷的直接暴走！
聽聞後，齊恩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，激動的反問道：「難道你都不會心疼我嗎！？說好一同革命的情感呢！？虧我還特地跑來找獨自一人縮在角落的你一起吃飯，你竟然這麼過份！」
「心疼個屁！不要講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！你個混帳！！！」
爆豪覺得自己在跟對方相處時，真的每一分、每一秒都是在考驗著自己的忍耐極限，手中的叉子都被他給握到變形了。
「喂喂喂！窩們在粗飯啊！鼻要醬『屁』這種話，粉倒人胃口欸！」齊恩伸出叉子指向他，邊咀嚼著食物邊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。
「光是看到你老子就已經沒胃口了！給我滾！」
如果不是因為桌子跟地面是相連在一起，爆豪老早就已經氣到翻桌了！
「你的意思是指光看到我就飽了吧？唉～太受歡迎果然也是一種罪過呢……」齊恩嘆了很大的一口氣，攤開手搖了搖頭，「不過爆豪你要知道，要不是因為我家親愛的去伸張正義了，我哪裡會屈就於這間已經吃了好幾年的員工餐廳，還跟你待在這裡呢～」
爆豪心中頓時盈滿殺意，手中的金屬叉子已經被他給折成一個麻花捲了。
正當他準備動手滅口時，齊恩卻突然「啊！」了一聲，一雙圓滾滾的湛藍色大眼靈活地眨動了數下，手中的叉子也轉了個方向去比著他的身後。
「你前男友出現在電視上了！」
齊恩大聲驚呼著，然後趁爆豪猛轉過頭去看位在員工餐廳正中央的巨大螢幕時，飛快地伸出叉子去叉住爆豪盤裡那顆他肖想很久的肉丸，一口氣的吞進嘴裡，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，心滿意足的吃下肚去。
看見電視上才剛跑出來的『外國最新NEWS』的跑馬字樣以及內容預告，爆豪猛地一怔，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，又轉回頭去朝著齊恩大吼大叫著。
「誰跟你前男友了啊！」他是還沒收到回應好嗎！？
「唉～我知道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很難讓人接受，但是你要試著看開一點啊！人嘛……一生總是要經歷過那麼一、兩次失戀才會成長起來的！」齊恩一臉嚴肅的正經說著，只是後來又多補上了這麼一句話，「啊！不過我沒有過就是了～不要太羨慕我啊～」
見齊恩笑的一臉燦爛，繼續不知死活的在作死的康莊大路上掛Turbo的往前直奔著，旁邊的其他員工立刻流下數滴大顆的冷汗，迅速地逃離戰場範圍。
「你、給、老、子、趕、緊、去、死！！！」
爆豪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低吼著，眼睛裡的怒火就像是要衝出來般，雙手還折出骨爆聲來。
就當他已經忍耐不住，手剛握緊拳頭，正準備往前揮出時，後方卻傳來了他最為熟悉不過的聲音－－－
「關於這一次日本政府所推動的，有關英雄與警察的全新合作模式方案，人偶先生，請問你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？」
聽見女記者的提問，始終定格在畫面上的一名身穿綠色戰鬥服的男子這才微微一笑，以溫和的嗓音輕聲的開口說話。
「關於這次的合作計劃，其實我們英雄很早就收到過相關的通知了，我個人認為……」
不自覺的放下剛舉起來的右手，爆豪再次將目光朝著電視螢幕望去，紅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正在闡述自己看法的人。
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對方了……
或許也可以說是，他雖然每天都能看見對方，只是不夠真實罷了……
哪怕是現在正看著這邊首播的電視新聞，他也還是覺得不夠。
他想要的是……
一旁的齊恩見狀後，自認乖巧地沒有去打擾爆豪，只是默默地把對方拖盤上布丁給拿走。
「……非常感謝英雄『人偶』願意撥空接受我們的採訪，那麼在最後可以讓我再問一個有關你自己的問題嗎？」
聽聞記者的詢問，男子笑著點了點頭。
「當然可以，其他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呢？」
「關於再過不久就要宣布的『英雄公告牌榜单JP』，請問你認為自己這次會在落在第幾名呢？據我們所收集的民間調查結果顯示，論支持度而言，這一次的排行榜，你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從NO.2一舉榮登至第一名的寶座，成為排行NO.1的英雄！如此一來你可就真的是坐實了那個稱號，成為繼歐爾麥特之後的第二代『和平的象徵』了呢！」
「這個嘛……」
對於這種問題，男子顯然很不會回應，露出了一個有點靦腆又無措的笑容。
不過在仔細思考過後，他還是給出了一個很有他一直以來的個人特色，又可說是相當標準的答案。
「這麼說就太誇張了一點，畢竟在實際公布名次之前，就連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，其他也還有很多位英雄是很認真的在職場上活躍著的，所以我也不敢保證這一次我會落在第幾名呢……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各位對我的支持！我會繼續加油的！」
「人偶君可還真是謙虛呢，那麼這次的報導就到這……」
即便眼前的電視新聞，已經換成是國際某知名毒梟的專題報導，爆豪的目光仍舊沒有從那上面移開。
但是，後續的報導說了些什麼，他也沒有再看進眼裡就是……
滿腦子裡想著的，還是剛剛的『那個人』，以及那一篇報導－－－
－－－『成為排行NO.1的英雄！』
───是嘛……他終於要……
『喂，我說你啊……既然最強的人都在幫你鋪路，那你可別再輸了。』
『嗯！我會變強的！強到能勝過你！』
───呵～明明當時聽起來很令人火大的……但現在卻已經成為現實了啊……
───我……大概已經不再是你所試著超越的目標了吧……
───那麼現在的我……到底又是在做些什麼啊……
自嘲般的笑了一聲，爆豪沒轉過頭去，突然問口道：「喂，我們是八點鐘碰面吧？」
「嗯？」正吃著布丁的齊恩忽地一愣，而後意識到對方這是在自己說話後，才慌慌張張地用力點了點頭，「嗯嗯嗯！」
下意識點完頭，齊恩這才恍然想起對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動作，趕緊把口中的食物給吞下去，開口應道：「嘿啊～在三號診療室喔！你到時可別迷路，害得我還要出發去救你啊～」
齊恩賊賊的一笑，卻沒想到爆豪並沒有像以往那樣，轉回頭來跟他互懟，而是在得到確切的答覆後，就直接站起身子，逕自離開了餐廳，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「呿，不好玩……」齊恩撇了撇嘴，把『個性』給收了回來。
看著爆豪離開的背影，含住吃布丁用的那根小湯匙，齊恩的眼珠子轉了一圈，一臉若有所思的在思考著。
───果然，關鍵還是在『那個人』的身上嗎？
───沒辦法……看來還是得要用那一招啊……
思索後續該怎麼說服爆豪接受他的這項提議到一半時，齊恩忽地揚起唇角，狡黠一笑。
手中快速翻出手機，發了一則訊息出去－－－
－－－『我要帶爆豪去日本玩！錢給你出～～～』
－－－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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